“对了,贝勒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和天聪汗汇合东退,偏偏要北上?”

莽古尔泰道:“你懂什么。如今明军势气高涨,若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如何挡得住?倒不如让皇太极去吸引那火力。我等虽说路远ǎ,胜在安全。”

“贝勒爷高瞻远瞩,在下佩服……”那尔齐拍完马匹,忽的看见莽古尔泰的额头多出来一个红ǎ,便道,“贝勒爷,你额头怎会多出来一颗朱砂痣?”

“胡说。本汗额头怎么可能有痣?”

那尔齐看到这痣红得不一般,有些惊异,道:“而且红得瘆人。”他搭了搭一边的手下,道:“告诉贝勒爷,你看到了什么?”

“回贝勒爷、旗主的话,贝勒爷额头上有一颗鲜红的痣。”

莽古尔泰狐疑地那手往额头上抹去

“呵,见了鬼了!贝勒爷,这红痣竟然跑到你手上去了!”镶蓝旗旗主惊道。

天罗井山上,杨帆扣动了扳机,冷冷道:“老何、老洪,利息接好了!本钱稍后就到!”消声器闷哼一声,子弹出膛。

强大的后坐力在了杨帆的右肩上,差ǎ让他拿不稳枪柄。嘴角抽了抽,继续从瞄准镜中看去。

噗!

子弹从莽古尔泰手背穿过,直穿他的额头。

“贝勒爷?贝勒爷!”

莽古尔泰闷哼一声,直接翻下马来。那尔齐脸色煞白地看着莽古尔泰额头的伤口,吓得往四周忘去。“敌袭!”

山间又飘起了雾。几百筐生石灰朝着莽古尔泰慌乱的大军撒去。都还在左顾右盼,瞪大眼睛张望的金兵,还不知道昏暗的天空飘下来了生石灰。风一吹,很多金兵感觉眼睛中吹近了砂石,便不断揉搓。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好烫,好烫!该死的,这是什么!?”

不但是人,还有马匹,都被生石灰蒙了眼,感觉眼睛火辣辣地。马匹受到了惊吓,不断冲撞四散。

潜伏在山涧的祖润泽兴奋地撒着生石灰,头上罩着个湿头套,像个恐怖分子一样,嘚瑟地撒着生石灰。

湿布后边传出他乐呵的声音:“等了一天了,机会终于到了。”

杨帆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七千弟兄分布在十三峰的四处。祖润泽收势一挥,滚滚的巨石从山涧滚落下去,直接堵死了金兵,顺带着,把金兵屁股后边的几十人,也轧死在巨石下。金兵被吓得落荒而逃,四处散逸。

埋伏在个个山腰上的弟兄,手中的火铳、弓箭,像长了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