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伤的儿郎们包扎止血,等将伤员都安置妥当,又问道:“这次折损了多少弟兄?”

一直站在边上的扈成抿了抿嘴,道:“没了十个弟兄,还有刚刚重伤的十几个。”

池舟行擦了擦沾满血的手,点点头,道:“伤亡还可以接受。那几个重伤的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恢复过来,又是十几天好汉。”他站起来,擦去汗水。忽然眉头一皱,道:“杨院长呢?”

“杨……”

“对啊,杨院长呢?”

这时候,先锋营的人才反应过来。杨帆不见了。刚刚一路下山,太过混乱,耳边又杀声喊声震天,后来又投入到战场,更是脑子一热便什么都忘记了,连杨帆失踪了都没发现。

“去找钱把总和韩中军。将这事告知他们,快!”池舟行眼睛一眯,手指握紧了一分,看着二龙山顶上的余火,似乎心里祈祷着杨帆千万别出事了。

……

……

同样失踪的人,在京城,很常见。但这次失踪的人,名头有些大,让即将召开的早朝多了分诡异。

内阁首辅温体仁,竟然失踪了!

一国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学士,竟然无端由地失踪了。这让很多人都感到了严冬的到来。于此同时,税改的奏折,在温阁老失踪的同时,再次递交了上来。原本那些被打压排挤的中青年官员,似乎又重整旗鼓,开始了新一轮的翻身仗。

伴着税改青壮派的呼声,却是东林群臣的沉默。一时间,黎明未至的燕京城,格外的安静了。倒不是说街市,而是其他层面上的安静。街市等待朝阳的升起,依旧会繁华热闹。官场的格局,一变再变,确实令朝臣有些头痛起来。

朱由检易相五十,这样的速度,恐怕从古至今,短短的十几年,如此频繁,是很少见的,也说明他心中的猜忌和焦虑。

头痛的却是那些躲在黑幕下的大人物们。原本躲在黑幕后的他们,窃喜地做着一些鲜为人知的勾当,以为自己很安全。但是,一旦那个能够主宰他们生死的人,揭开幕布的一角,他们便开始惊慌了。因为光明,开始渗透进来,而那只强有力地手却不怕光明,因为他就是光明的一部分,当他不愿黑暗存在时,只需要用他的手去揭开那块黑幕。

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子们似乎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开始收拢自己的触角。而那些已经被剁掉几只触角的,正想着如何乞回骸骨。温体仁的失踪,蹊跷到连内阁的其他人都不敢过问疑惑是上奏。

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