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这都是他的长处,别人难以学步,可是冷于秋却想到从前从未想到过的问题,那就是他的才能是不是用在错误的地方。他绝对效忠于掌权的太监梁芳,残杀了许多忠良,值得这样做么?换回来是什么呢了

她袅袅起身,盈盈下拜:“方大人,我告辞啦!”她起来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轻轻道:“方大人,请你多珍重/’

方胜公站起来,抱拳道:“于秋!我要送你一点小礼物,以壮行色。”

“不用啦,我什么都不缺。”“你还会回来探望老朋友么?”

“啊……我……我大概不会再回来啦!”

大牢内阴森而沉闷,在南道上巡查的校尉们,个个样子凶悍,鹰隼般注视到每一个角落。

在右边第二间牢房,铁门上挂着巨大的锁头。一名校尉迅快穿过甫道,把令牌给巡年的人看过,接着走到这间牢房门口,拔开门上的铁盖望入去。

房内除了一张矮床之外,别无他物。对面墙壁靠墙顶处,一个尺半见方的窗子透入光线和空气。

床上坐着一个身量魁伟的中年人,他虽是衣冠不整,却仍然有一股轩昂的气概。

他听到铁门上的响声,却连头也不抬,直到铁门打开了,才淡淡地向门口望去。

门口的锦衣校尉挥挥手,大声道:“徐安邦,随我来!”

“什么事?”徐安邦站起来,“这回轮到哪一个作威作福的家伙要询问本爵?”

门口那个校尉居然没有疾厉之色,摇头道:“不是别人,是方大人请你走一趟。”

“哦!是这头老狐狸?”他一面说,~面行去。他知道违抗方股公的命令是办不到的,这些校尉们豁出性命也要把他架去不可。

奇怪的是这回不加铐镇,就这样带他走出了大牢。牢门外仍然是东厂的禁地,徐安邦却深深呼吸几口空气,嗅到这外面多多少少总有点自由的气息。

校尉带他走入高大的围墙内,穿过数重屋宇,来到方股公的公事房重地。

方股公见他进来,站起来客气地点点头,伸手让坐:“随便坐,先饮一杯参汤如何?”

“不必啦!”富平侯徐安邦怀疑这是一个陷阶,他的态度、他的款待都不能当真,下一步就可能下令杀死地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禀报方大人,董冲大人求见。”

“叫他等一等!”

“是!”房外声息自此寂然。

“徐侯爷,坐下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