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于秋上了马车,车子缓缓驶行,忍不住从帘子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富平侯徐安邦还站在酒肆门前,翘首目送她的马车。

过了一阵,马车已来到镇外荒郊。

公孙元波虽是穴道受制,全身动弹不得,但神志清醒如故,当下心中暗暗纳闷,忖道:

“她打算到哪儿去呢?晤!不对,她没有下命令给冯坚,只任得冯坚驱车驶行,那么她莫非打算看看冯坚往哪儿走,以便推测我的去向么?”

他眼睛骨碌碌转动,被冷于秋瞧见了。

她“哼”了一声,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孙元波眨眨眼睛,说不出话。

冷于秋伸手拍在他相应穴道上。

他反而感到忐忑不安,皱眉道:“冷仙子,你打算怎样?”

冷于秋沉吟一下,道:“你竟不问问我关于我见到富平侯徐安邦的情形么?”

公孙元波道:“

冷于秋道:“

公孙元波耸耸肩,道:“你怀疑是什么原因?”

冷于秋道:“我不知道,但我一定可以想得出来。”

公孙元波道:“你如果要听听我的理由,我就据实而说,可是你却不许生气。”

冷于秋道:“生气?为什么?哼!如果是关于我和徐安邦以前感情相当要好这一点,你便是胡说八道,因为你事先根本不知道我能识穿你,所以你不会预先安排徐安邦出面。那么,我还有什么事可以生气?”

公孙元波道:“你猜得不错,我并不是要指出你与徐侯爷的关系,却是另有原故。”

冷于秋道:“好,你说来听听。”

公孙元波道:“在下是看见你上车之后的神色,大有怅惘之情。你面上常年都有的那层冰霜,那时候都消失了,因此我知道你见到徐侯爷,触起故人之情,便没有狠心逮捕他。”

冷于秋道:“哦!是这样么?”

公孙元坡道:“但当时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闷声不响。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不会为了感情而迷惘很久的,对不对?”

冷于秋大感兴趣,道:“你瞧出了什么道理?”

公孙元波道:“我竭力设法猜想,却没有头绪,直到你问我,才知道其中原因。敢请你是疑心我此行已有了若干的安排。”

冷于秋道:“既然你坦白说出来,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不错,我怀疑富平侯徐安邦并非你们组织中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