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给城堡的女主人来负责的。

费迪南与腓特烈,还有安沃与小昂吉安公爵,还有那些年轻的军官——他们的父亲都是路易十四的将军与大臣,也可以说是附庸了,都是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并且在凡尔赛宫里有着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说——他们都受路易十四与特蕾莎王后的庇护,也要接受他们的教导,站在一个军人与国王的立场上,国王与奥尔良公爵都只会为他们的行为叫好,但站在王后的立场上,他们作为主人和半个主人,与客人刀戎相对就是极大的失礼,应该受到惩罚。

腓特烈终于知道大郡主临走时给他的一瞥是什么意思了,但已经太迟了……国王与奥尔良公爵已经飞快地走出了房间,而王后正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举着一根白蜡木的教鞭走了进来。

“好吧,”她挥了挥教鞭,满意地听它在空中发出嗖嗖的声音:“男孩们,”她说:“脱掉你们的裤子,然后抬起屁股来吧。”

……

这根被有时候十分恶劣的邦唐先生收藏起来的教鞭一共打了两个国王,一个大公以及一个公爵的屁股,而且这四个人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不过这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瞻仰这根抽打了四个尊臀的教鞭,特蕾莎王后不是什么大力士,也很少会责罚侍从和侍女,但似乎所有的母亲都在如何打孩子屁股上有心得,她公正地对待了每个人,保证他们痛得要命又不至于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除了他们那颗幼小脆弱的心脏。

这件事情几乎也没什么人知道,西班牙人得到的回复只说行凶者确实受到了惩罚,却也无计可施,他们的国王卡洛斯二世并不想让大郡主觉得他过于咄咄逼人,而杀死了一个西班牙人的人是托斯卡纳大公的儿子,他不是法国人,这其中的纠葛就更加难以理清了。

那天晚上,可怜的费迪南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错误地坐在了一盆烧得旺旺的炭火上,幸好他们的房间距离国王套间都不远,一名巫师与一个医生在他的房间恭候这位小爵爷,他喝了药水,“我还是觉得痛。”他咕哝道。

“这瓶药水只是保证您不会发热。”巫师明明白白地说:“可不是用来止痛的。”

“没有止痛药水吗?”费迪南问。

巫师咧嘴一笑:“没有。”

费迪南哀嚎了一声,他知道这肯定是国王或是王后的旨意,他们确实……做得过了点,西班牙人虽然无礼,但也不是没有周旋的可能,卡洛斯二世在看到大郡主时态度就变得十分温和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