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费迪南来见我。”他说,一边有点不安地看了看窗口,此时大概下午三点,今天在圣母百花大教堂里有一场安魂弥撒,为在之前的会战中死亡的军人举办,所以法国人,从国王到科隆纳公爵,王太子小路易都去了,这当然是他精心安排——冗长的大弥撒可能要持续到入夜时分,之后还有游行。

“在费迪南殿下来到这里之前,”小洛林公爵也站在窗口,看着后方的博柏利山丘,“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您,有关于法国国王,还有那些犹大人的事情。”

科西莫三世下意识地一蹙眉,他捂着胸口,喘息了几声,好像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但他还是勉勉强强地支持住了:“只是一些犹大人,他们犯了罪——但被他,被……那位陛下看到了,您知道的,他生性仁慈,所以就提出,代他们偿还罪孽……不过他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可怕的魔鬼,所以……我想,那位陛下,已经改变了原先的注意。”

“我可不这么觉得,”小洛林公爵冷硬地说:“首先,我觉得那位陛下并不仁慈,其次,我也不觉得他会这么容易放弃。”

“我觉得他足够仁慈。”科西莫三世意有所指地说——小洛林公爵的脸立即变得又红又白,失去了领地的国王都会遭到嘲讽,不然就没有失地王这个称呼了,更别说是一介公爵了,他的父亲在法国人的干涉下失去了领地后,就一直流亡于神圣罗马帝国的各个诸侯之间,希望能够从阴谋与动乱中谋取属于自己的力量。

可惜的是他除了大战之外别无长材,也许有人愿意用他,但绝对不会如法国国王那样给予一个外来的将军爵位与领地。

耻辱和仇恨如同火焰那样在他的心中燃烧着,让他英年早逝,但他也将火种种在了独生子的心里,小洛林公爵知道科西莫三世在指什么,他是在说,法国国王并没有得到了洛林后,对他的父亲以及他斩草除根——他要么承认路易十四确实宽容,要么承认路易十四根本看不起他们,不认为他们会掀起什么风浪。

这两种结果小洛林公爵都不愿意接受,他转过脸,尽量用一种平平常常的声音问道:“这是拉斐尔的作品吗?”

科西莫三世虽然心中暗笑,但他也希望这位使者能够在回去之后不要多嘴饶舌,于是他点点头:“是的,是他的作品,蒙面纱的女人。”他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一边喝了一大口加了压片的酒。

“它让我无比缅怀那个时代的佛罗伦萨,”小洛林公爵仿佛无意般地说道:“虽然我无缘亲眼目睹,但我的父亲曾经向我描述过佛罗伦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