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尤其是今天,它被吊挂在项坠的位置。

她摸了摸那颗宝石,不确定自己是否抱着某种幻想,当然,她与玛利·曼奇尼完全无法相比,对方就是一朵最可爱的小玫瑰,而王后特蕾莎则典雅如同百合,她却根本无法用花来形容,贵女们嘲笑她更应该站在国王的军队里,用刀剑来为国王效力,而不是躺在国王的床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拉瓦利埃尔有时也会问自己,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毅然而然地投向了国王,有多少是因为感激他救了自己的父亲,没有让他在角斗场里死战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成为巫师们赌博与娱乐的廉价材料,又有多少是因为族人们无处可去,需要国王的庇护,又或者说,早在她还只是一个小侍女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可怕的奢望呢?这的确是奢望,那时候就连亨利埃塔公主想要成为路易之妻也会遭到讽刺与冷待,遑论她这个在明面上,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军官的侍女呢,按照法国人的传统,她甚至不能够成为一个被承认的王室夫人,她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国王一力坚持,还有的就是王太后与大臣们都担忧国王与王后过于亲近。

“晚上好,夫人。”路易还在书桌上处理公务,只是轻微地一点头,“请到那里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路易继续处理了两三件紧急事务,其中就有有关于洛林和敦刻尔克,还有远在西班牙的绍母贝格将军——他和他的军队都该回来了,要不然被西班牙人发现这几个月来和他们打得不亦乐乎的竟然是法国人,那就麻烦了,国王可不想去解释法国的将领为何会在为葡萄牙人打仗,还有罗马教会,虽然早在美男子腓力时期,教会能够从法兰西牟取的税赋就被国王以各种借口截留(凡法兰西王国的臣民,未经国王允许,不得将金银、货币、武器、马匹输出国外),但这些钱国王需要寻求其他的借口才能收入囊中,现在若是教会将教皇与主教们的赎金以税赋的名义逐年偿还,国王就可以向他的臣民们直接收税,当然,其中还是需要一些精妙的手段,毕竟现在的法国还不是国王的法国。

全身心地沉浸在公务里的路易在身边的光线突然亮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拉瓦利埃尔夫人已经走到蜡烛架旁,为他换了一根新蜡烛,在要换第二根时,国王阻止了她,“别点了,夫人,”他说:“我要休息了。”于是拉瓦利埃尔夫人退了出去,国王的仆人和邦唐走进来服侍国王洗浴,更衣,国王在床前向同样更换了寝衣的拉瓦利埃尔夫人伸出手,他们肩并肩地躺在床上,国王端端正正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