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长老的居所虽叫做赤阳阁,可殿宇却是用黑岩垒砌而成,透着森然冷意,仿佛一块亘古不化的玄冰。

殿外,两名身着执法堂玄色劲装的弟子如同门神般伫立,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他们的手,始终虚按在腰间的制式长剑上。

李玄的身影刚出现在通往殿宇的石阶尽头,两道冰冷的目光就如实质般钉在了他身上。

他怀中,陆雪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肩头那被火焰灼烧过的伤口虽经他简单处理,依旧狰狞可怖,焦黑的皮肉边缘还在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她的痛苦,眉头紧锁。

“止步!”左侧那名方脸阔口的执法弟子踏前一步,声音硬邦邦地砸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烈阳长老静修重地,闲杂人等速退。”

李玄脚步未停,只是将怀中的陆雪又抱紧了些,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压抑的怒火和焦急的心跳。他沉声道:“我有急事,事关重大,必须立刻面见烈阳长老。”

“请两位通传一声,就说是李玄。”

右侧那名细长眼睛的弟子嗤笑一声,斜睨着李玄和他怀里的陆雪,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李玄?烈阳长老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抱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就想闯执法重地?”

“滚回去!”

李玄的瞳孔猛地一缩,怒火如同岩浆在心底翻涌。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戾气,声音更沉了几分,带着金石摩擦般的质感:“我再说一遍,此事十万火急,有确凿证据,若因你们阻拦误了大事,你们担得起这责任吗?”

“责任?”方脸弟子脸色一沉,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一股淡淡的灵力威压弥漫开来,“我们的责任就是守好这道门。”

“再聒噪,休怪我们按擅闯重地、意图不轨的罪名将你拿下!”他的眼神扫过陆雪,恶意满满,“这女弟子看着也快不行了,莫不是你害的,想栽赃给长老?”

“你们!”李玄气得浑身血液几乎要逆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怀中的陆雪似乎感应到他的怒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睫毛颤动,却无力睁开眼。

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甚至恶意揣测的嘴脸,李玄知道,常规途径根本行不通。

一丝狠厉的光芒在他眼底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眼前这两条看门恶犬,胸腔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