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一拍双手道:“煮汤的话,水可是正好……嗯,我之前好像听说煮羊肉汤要多放点白胡椒粉,这样可以去腥。”

她踮脚,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一个装胡椒粉的小碗,闻了闻……

“阿嚏……阿……阿嚏!!”小宁连打两个喷嚏,眼睛都呛红了,然后捂着鼻子,用大锅勺舀了一整勺放了进去,嘴里嘀咕着,“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唔……还要加什么来着?”

小宁苦思冥想。

……

……

半个时辰后。

头发凌乱、筋疲力尽的小宁端着餐盘,上面放着一碗米饭,一碗羊肉汤,往顶层船舱走去。

夜风很大,呼啸着驱策着冰寒的气息,冻人肌肤,刺人骨髓。

小宁冷的瑟瑟发抖,可想起那炉鼎对她好的地方,却又觉着让他一个人挨饿有些不忍。

到了舱门前,她用胳膊肘敲了敲门,喊道:“白山,白山。”

没人回应。

“白山,白山!”

小宁又大声喊。

可是,风太大,她的声音就好像毛毛虫在北风里呐喊,小的可怜,正常情况下,舱里的人根本听不见。

就在小宁要发怒的时候,门吱嘎开了。

小宁舒了口气,却又想发脾气。

可骤然之间,一股刺入灵魂的恐怖寒意压迫而来,门后一片黑暗,但这黑暗却和往常不同,压抑,渗人,窒息,好像有许许多多的恐惧黑潮从门后涌出。

这恐惧是一种生命位阶的压制,发源于灵魂深处,乃是生命之本能。

小宁张大嘴巴,心脏像被捏着,脖子像被卡着,她双手忍不住一抖,餐盘就落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餐盘。

月光里,显出白山的模样。

依然是平时那副模样。

小宁呆住了,她莫名的很害怕,非常害怕。

眼前的白山好像一个就连人皮都藏不住的大魔鬼,明明只是随便地站在那儿,可却给人下一秒就要扯开人皮,扑上来,把你从头到脚啃干净的感觉。

“我……我看晚饭还剩了许多,直接倒掉怪可惜的……

所以就随手拿来给你吃,这可不是我自己做的。

我都这样了。你……你还凶我?

干嘛呀干嘛呀?”小宁双眼红了,跺了跺小靴子,跑开了,显然她误会了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