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仆人,拉瓦利埃尔夫人将床头的蜡烛点了起来,这支蜡烛上罩着一个漂亮的玻璃灯罩,在让烛光更明亮的同时也不那么容易引起火灾,她终于看见了国王的神色,虽然身着寝衣,但国王清醒的眼神表明他似乎已经进入了公事状态。

“任何是个非常危险的词语,”路易说:“我甚至不知道您何时对我一见钟情。”

拉瓦利埃尔夫人笑了:“因为您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我。”她说,她与国王只有过两次亲密的接触,一次是在红孩子集市上玩儿射箭游戏,一次是赌博游戏,虽然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但那两次的记忆深刻的就像是用烙铁烙在她的心上,但那时候,别说是亨利埃塔公主,就算是玛利·曼奇尼的身份也要比她高,不经她们允许,她连服侍国王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是走到他面前了。

就算是现在,她在国王面前依然充满了自卑,她不是不漂亮,只是这种野性的美在法国宫廷中一向受歧视,国王打开手,她迟疑了一会才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与世人崇尚的纤小手脚不同,拉瓦利埃尔夫人作为狼人,在人形的时候手脚也很宽大,贵女们窃窃私语,说她的手脚连厨房里的打杂女仆也比不上,她甚至无法反驳。

“你知道,”路易说:“我原本只是想要一个朋友。”

“爱人不可以吗?”拉瓦利埃尔夫人急切地问道:“这不妨碍我忠诚于您。”

“如果您想要我的宠爱,我可以给您,只要您在工作上不让我失望。”路易说:“但我是不能让您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

“我不明白。”

“您明白的,”路易说:“狼人与人类的孩子,都是狼人。”他注视着拉瓦利埃尔夫人:“狼人不同于巫师,在巫师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他的异样可以用魔法和药水掩饰,但狼人不能。”他握了握拉瓦利埃尔夫人的手:“我是国王,我的每个孩子,无论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必然被无数视线窥视和探查,他们不能有任何致命的秘密。尤其你,夫人,您是我的第一个王室夫人,监视着您的人有多少,您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我想……”过了很久,拉瓦利埃尔夫人才说:“我想离开一会儿,陛下。”

……

这是相当漫长的一晚,但路易还是强制自己睡着了,后来他问邦唐,拉瓦利埃尔夫人在小教堂的祈祷室里待了一整晚,宫廷里必然又是流言纷纷,不过他现在顾不得这些小事了,说来有些刻薄,但人们的恶意最多的还是会对着拉瓦利埃尔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