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酒家掌柜,速速出来跪迎贵客!”“跪迎?”李永生眉毛一扬,气得顿时笑了,“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大胆!”那几个堵在门口的御林内卫,齐齐破口大骂,“是天家的使者到了,竟敢辱及天使……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若不是忌惮酒楼里有个视御林内卫如无物的化修,他们早就冲进来了。不过听到“天使”两字,二长老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凝重了许多——御林内卫只是走狗,天使却是天家的代言人。李永生却是夷然不惧,他冷笑一声,大声回答,“想我去岁面见今上的时候,也未曾跪迎,天使竟然比天家还有架子,倒也是咄咄怪事。”“你见过天家?”几名御林内卫顿时就是一愣,须知那可是天家啊,就连御林内卫中人,也有人未曾见过天家。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之所以能见过天家,不过是适逢某些集体场合,又或者是自家跟着的官员见了天家,他们只负责安保职责。“去岁见过天家的人多了,”有人冷哼一声,然后就分开御林内卫走了进来。来人面白无须,二十余岁,声音尖细,不过是高阶制修,却是左顾右盼不可一世,他冷笑着发话,“敢打伤御林内卫,好大的狗胆,现在自缚双手跪地,不要等我请出天使仪仗来!”李永生脸一沉,他之所以说去年见过今上,就是想表明,哥们儿我不但有来头,而且跟今上联系紧密——他要说十年前见过今上,那还有什么意思?哪曾想,面前这位脑瓜倒是够用,意识到去年是大典之年,天家起码见过几十万人。事实上,对于内廷中人来说,见过天家真不算什么硬指标——谁没见过天家?很多天天都能见到天家的主儿,一旦失势了,照样不是被人踩在脚下蹂躏?李永生见此人张扬,微微一眯眼睛,面无表情地发问,“不知道你伺候的是哪一监的天使?”天使不一定是太监,很多领了皇命的钦差,都可以号称是天使,但是眼前这厮既然是个太监,那他身后之人,肯定也是个太监。没什么正式官员,敢用太监给自己打前站。至于说眼前这位为什么不是天使,这还用问吗?一个制修也能当天使的话,中土国就彻底没救了。“凭你也配问我?”年轻太监冷笑一声,“给你三息时间,否则铲平这家酒家,在场之人杀无赦!”“呵呵,”李永生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请便!”他心里很明白,林二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滨北双毒也够呛,他一个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你丫真敢砸了酒家的话,莫要怪我心狠手辣。年轻人脸一沉,就待出声发话,不成想,后面又跑进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朱雀城捕房的严捕长。严捕长看一眼李永生,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