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少数几个能够自由出入卢浮宫的学者之一,这让他获得了莫大的荣誉,再加上优裕的生活和研究条件,这位老先生过得可比在斯德哥尔摩好多了,而且巴黎再冷也冷不过冰天雪地的瑞典,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在御医的看护下也几乎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了,为此他对国王感激不尽,于是,一边兢兢业业地干活,一边召唤了他的许多朋友和学生,或是合作伙伴,这些理性胜于感性的人才正是国王现在需要的。

哪怕其中大部分都不可能是如勒内那样的人才,但对于国王准备在几年后铺开的义务制基本教育,可都是不可或缺的低级官员。只是路易没想到,王太后的政治敏感性只能说是一般,但对自己的孩子,她总是异常关切而又敏锐的——正如王太后猜测的,从美男子腓力开始将他的法学家册封为法律骑士开始,法国的国王们就在有意遏制持剑贵族对王权的觊觎,而到了亨利四世,捐官成为一种惯例和常识,并且予以系统化之后,穿袍贵族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阶级,这个阶级与原先的持剑贵族阶级天生对立,彼此掣肘,可以说,在国王收拢王权的过程中,穿袍贵族出了不小的力。

但巴黎的两次暴动,也证明了,时至今日,穿袍贵族们也已经尾大不掉,他们与持剑贵族一起对国王造成了威胁,这也在常理之中,任何一个机构,或是人,在长时间地把持权利后必然会滋生出野心,现在,她的儿子路易,显然正准备扶持起另一个阶层来对抗穿袍贵族。

“要说对抗也不正确,”对王太后,路易还是愿意说些真话的,而且,他又有了一个新想法,也许更能降低贵族们对这项工程的警惕心:“应该说是更多的参与。”就像是后世的低级官员体系那样,主要是稳定并且忠诚的中、底层,经过了实务与思想双重教育的人员充填,而且具有一定的流动性,不会出现如尼古拉斯·富凯那样世代固定在一个地方就职的监政官。

“好吧,”王太后听到这里,就用扇子压在了儿子的嘴唇上:“我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我知道的东西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来说说拉瓦利埃尔夫人的事情,你不再爱她了吗?陛下?”

从来就没爱过,给她这个身份,只是保证她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光明正大地伴随着国王一同去任何地方——这点特权是王后也未必有的,但受宠爱的王室夫人,她没有不能去的地方,说句过分的话,历来的王室夫人,插手政务的也不是没有,而且国王要用狼人,但无论禁卫军,火枪手或是仆役中突然插进来什么人都会令人侧目,但若走了王室夫人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