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反噬,吾又何惧之有?”

孙然想了想,就抱了抱拳不再言语。

的确就如皇甫玄机所言,诚意李家之所以有这般威势,全在于操江水师提督一职。

而此时皇甫玄机又看向了旁边的地图:“对了,司正梁现在到哪里了?”

“昨日已潜逃至宁波,可能昨夜就已出海前往高丽。”

答话的是另一位,同样穿着三品参将袍服,他的神色冷冽:“大人,可需将之灭口?那条海船上有属下的人在,轻易就可将之沉江。”

“说什么蠢话呢?”

皇甫玄机斜睨了他一眼:“本将岂是这等心性凉薄之人,此人为我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他既已出海,那就无妨,你稍后给我送一笔钱过去——”

他正说到这里,就听到宫城那边敲起了钟声,这是卯时初(凌晨五点整)的钟响,宫城会在这个时候起钥,开启宫门。

因元宵而推迟至今日的朔望大朝,也将在不久之后开始。

皇甫玄机当即精神一振,带着一众部属,大步往辅国公府的大门行去。

他信心百倍,对于接下来的朝会也倍感期待。

可就在皇甫玄机出了府门,骑上一头地行龙的时候。有一位穿着百户服饰的内缉事厂番役,神色匆匆的从街头奔行过来,并在皇甫玄机的马前半跪了下来。

“大人!我家大人让我转告,大约一个时辰前,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李文昱在家中畏罪自裁!”

皇甫玄机神色一愣,然后万分讶异的与他的谋士孙然对视了一眼。

这位李员外郎是他们将李承基调职京城的关键,可结果这场大戏还没开始,这场戏的主角就已身死。

皇甫玄机心中凝冷,同时皱起了眉头:“李大人之死,真的是自裁?”

那位番役语声恭谨的答着:“确系自杀无疑,我们内缉事厂也派了精干人手去了现场,没有查出任何疑点,李文昱是在书房中饮用毒酒,毒发身亡。”

皇甫玄机却只觉好笑,这一个好好的人会自杀?

且这位兵部员外郎,昨天夜里还与他属下一位参将去逛过青楼。这样的人,会突然饮毒自尽?且他畏的是什么罪?

“此人虽系饮毒自尽,可应该是与诚意伯府有关。”

此时那位番役,又抬头看了皇甫玄机一眼:“我们查到昨夜李大人返回的时候,被淮扬富商彭八百拦住说了几句话。之后李大人回归府中不到两个时辰,就自尽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