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原路,在大明湖畔的一棵中空的百年老树中钻了出来。何仲容当先跃下,金凤留在后面,似是无意地折断一枝树权随手在树洞中一拍,在里面扎到了树身上,然后轻轻跃下。她在给后面的父亲留下一个暗号,告诉他自己与何仲容已经结合。她心思灵巧,对何仲容保留了一个秘密:这个地洞,不仅是她和爷爷两人知道,父亲金大立作为金龙堡的当家人,当然也知晓。这本应是人人都可以想得到的秘密,但何仲容却丝毫没有怀疑。她因此觉得这个人很可爱。无论别人怎么想,但在她心里,何仲容此时的份量,比那册薄薄的六纬神功经书要重得多。那本经书昨天就在她的枕边,可她连翻一下的兴趣也没有。湖畔上静悄悄的,两个人似乎没了目的。是呀,人魔邱独在江湖上只是一个谜,现在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更不知他身在何处了。如果能够动用四堡五寨的眼线,则可能容易得多,可他们现在已经是四堡五寨的仇人,那势力怎能为他们所用?金风停下来。何仲容也停下来。金凤道:“我有个想法。”何仲容道:“你说。”金凤道:“我怕你误解。”何仲容道:“你说。”金凤道:“你知道人魔住在哪里么?”何仲容摇摇头。金风道:“你知道人魔的武功有多高么?”何仲容又摇摇头。金凤再问:“你知道人魔邱独有多少弟子,武功如何么?”何仲容也再摇摇头。金凤道:“好,一问三不知。那我问里,咱们到哪里去找王真姐呢?”何仲容只吐了一个字:“找。”金凤道:“你要是这么坚决,我跟你找就是。”

何仲容道:“你不是有话要说么?”金凤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何仲容道:“说。”金凤道:“好吧,我说。要我说,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成玉真,而是练好武功。”何仲容看看她。金凤道:“你别那么看我,如果你以为我是吃醋,那你就太小看我金凤了。这两件事孰重孰轻,我心里当然有数。我是怕咱们这么去了,枉送了玉真姐的性命。”何仲容道:“你认定我打不过人魔邱独?”金凤道:“我不知道。以你现在的武功,我宁愿相信你在世上已无敌手。就算你能一举捣毁他们的老巢,但你能保证一出手便制住人魔和他的所有弟子么?如果你不能果断取胜,玉真姐恐怕难免要遭毒手。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你将他们逼得急了,玉真姐的性命便可忧了。”何仲容道:“你在金龙堡,我不也一样出人?”金凤道:“金龙堡怎能与之相提并论?我父亲的武功,远在人魔之下不说,那些看押我的人,心里都惧我是大小姐,且素日对我颇有感情,谁也没有加害我之意。即使在危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