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布包,将其夹在腋下,拎着包袱,过来搀着元安宁出了密室。见到王叔,元安宁免不得再度道谢,来时她是万分忐忑的,而此时除了喜悦还是喜悦,当真是满心欢喜。道谢和谦逊过后,三人落座,元安宁也是客,坐南风下首。南风自包袱里拿了画符文房出来,将第九片龟甲的内容默写出来,递给了王叔,“这是其中一卷天书,先生收好。”王叔伸手接过,放于一旁,转而指着那木盒说道,“这麝香鼠不比虫蚁,最长半月就要进食一次,也不用寻毒物喂它,只需打开木盒放它出去,它自己会去寻觅食物,进食过后会自行回返。”见南风面露疑惑,王叔解释道,“这木盒乃千年檀香的木心雕琢而成,麝香鼠一直以此为巢,别处住不惯。”“君子不夺人所……”王叔摆手打断了南风的话头,“此物稀罕倒是真的,却不是我的心头之物,也是换的旁人的,送给你了。”南风再度道谢,转而起身告辞。王叔也没有挽留,送二人到院门之外,目送二人下山。此时元安宁已经能够自己行走,南风便没有继续搀扶,而是与她一同慢走下山,“可还满意?”“出乎意料。”元安宁抬臂看手。南风本想说喜欢就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好的义手也是假的,只是对残缺的一种弥补,终究不如原来的好。元安宁貌似也想说什么,但只是有开口的征兆,却没有下文。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南风就说话打破沉闷,“你接下来要往何处去?”“去玉璧。”元安宁说道。“我刚打那儿回来,那地方你最好别去。”南风摇头说道。“为何?”元安宁的表情不是疑惑而是黯然。南风答道,“两魏正在那里交战,龙云子和燕飞雪都在军中督战,我感觉战况对西魏不利,玉璧离战场很近,估计用不了多久战火就会蔓延到那里。”

“那我更要早些去了。”元安宁随口说道。南风本想问元安宁过去干啥,但转念一想又没有发问,元安宁自然不会帮西魏对抗东魏,但不排除她要过去带走自己的亲友和故人。“此处距玉璧有两三千里,步行太慢,我送你一程。”南风说道。“可不要耽搁你的正事。”元安宁没有拒绝。“不会,我也没什么急事儿。”南风摇了摇头。说话之间,二人到得山脚下,来时山脚下有不少车马,先前门房告知王叔今天不接诊,山下的人此时几乎走光了,只剩下一辆马车停在青石牌坊东侧的树林边缘。见二人下山,那门房急忙出来送行,其他木屋里的江湖中人各行其是,看似不曾注意二人,实则都在暗中窥探。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送给燕飞雪的那两卷天书,南风送出的所有天书都是第九块龟甲,给元安宁的也是这一卷,但那时他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