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创下这样可观的一份事业,他的心性与魄力早就超过了那些只会摇唇鼓舌的可怜虫。

“您看,我直到二十二岁的时候,才议定了我的婚事,作为法兰西的国王,我选择的面非常狭窄,最后,您也知道,西班牙的特蕾莎公主成为了我的妻子,她与我同岁。”路易注视着壁炉里的火,回忆着当时自己的想法:“法国和英国曾经是敌人,波旁与哈布斯堡也是敌人,我们相互倾轧,不断地寻找机会毁灭对方,但又不得不相互通婚,因为我们别无选择——那时候,我的大臣们不断地向我推荐美貌的女士,”他向卡尔十一世笑了笑,卡尔十一世有点尴尬,因为他的大臣也在这么做:“我可以理解他们,因为我们与西班牙,与哈布斯堡之间几乎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我的妻子是西班牙的公主,如果她嫁过来之后,能够得到我的爱,让我因为这份爱而疏忽了哈布斯堡的威胁,那么法兰西就要迎来灭顶之灾了。但是……”

他轻轻一转:“但我同时也感到疑惑,因为特蕾莎公主一旦成为我的妻子,她就是最靠近我的人,我最亲密的朋友与亲人都无法达到我与她的程度,我和她生儿育女,相随到老——我曾经看到过我的母亲是如何痛苦地度过了前半生,她也是西班牙的公主——我要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下去吗?”

“我想要改变。”路易继续说道:“我给她写了信,希望她能够早日学会法语,并向她介绍卢浮宫内的人物和情况,当然,只是非常粗疏的,因为肯定会有人拆开我的信——我想她如果还有自我与思考能力的话,她一定会明白,”他看向卡尔十一世:“那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她的丈夫并不希望她和他是一对敌人。”

“我也这么希望。”卡尔十一世说。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但有时候君王是例外,”路易说:“有人说,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是一种,女人是一种,国王是一种,”卡尔十一世笑了,路易接着说道:“我一点也不奇怪,腓力四世肯定会教导他的女儿,即便是出嫁了,也要牢牢地站在西班牙这边,记得自己是西班牙公主,而不是法国王后,但这样的事情怎么有可能发生呢?卡尔,一个女孩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妻子,与他有了儿女,最终还将一起进坟墓,她在母国度过的短短十几年,又怎么能够与之后的几十年相比呢?”

“除非是一种折磨代替了另一种折磨,一种痛苦胜过了另一种痛苦。”路易说:“所以,在新婚之夜,在人们都离开了我们的寝室后,我就对特蕾莎说,别管西班牙,也别管法国,就看着我吧,